【全职/周叶】Right of Left-逝者之权- 05（AU）
声明：
1.架空背景，国务官×（伪）恐怖分子，OOC得相当厉害
2.标题取自苍穹的法芙娜OVA，我不拥有文中角色
3.狗血矫情，时不时画风突变，设定是浮云&后文遥遥无期
4.本章回忆/主角还没谈恋爱/不接受差评/求摸毛鼓励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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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05 The past Ⅰ前尘 上篇
叶家的人都得习惯天南地北的旅行。
打从叶修和叶秋懂事开始，家里对他们的教育就试图将这一点归结到家族基因上去，当然就算是双胞胎中一向比较乖巧守礼的那个，叶秋也仅仅是表面上没反驳这个洗脑言论而已，更别说叶修了。
叶修是个异类。
虽然某种程度而言，异类其实才是叶家基因造就的名品。
但叶修依然还是异类。
因为他并不想接受“叶家人”这个身份。
十岁的时候，两兄弟第一次知道了原来自己也有故乡这回事。
那是他们第一次踏上G国的土地，那是一种，无法描述，但确实特别的感觉。
第一晚他们兴奋得几乎一夜没睡，他们都爱这个国家，这里是他们家族的起点，他们的故乡。
那一次短暂的故乡之旅过后，他们就开始计划离家出走。
总之，最后成功离开的只有叶修。那之后的第五年，被哥哥摆了一道的叶秋独自一人在他们共同的房间里闭门不出了三天。就在叶家当时的掌权人和夫人打定主意为自己的小儿子请个心理权威的时候，叶家的小少爷以旁人无法捉摸的脑回路走通了自己的人生第一个关口。
与自己的双胞胎哥哥相反，他接受了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叶家人的人生。
那一年他们十五岁，叶修回到了战火开始蔓延的G国，为了隐藏行踪，改用了弟弟叶秋的名字。
第二年，因为当时G国王室的不作为，各地纷纷自发形成了自卫组织，以抗击入侵国土的E国军队，G国自卫战争爆发。
叶修十七岁那年，他所在的嘉世城自卫队在边境与敌方正面交恶，而后因为暴雨引发的山体滑坡，双方均死伤惨重。
叶修醒来的时候手脚都打着石膏，但身下的床铺却十分柔软。
他没有被自己的同伴找着，运气却不算坏，被离嘉世城不远的轮回城好心的大家族救了回去。
叶修睁开眼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周泽楷。
当时还是一张圆圆包子脸的小男孩趴在他手边睡得正香，叶修一直没有向另一个当事人提过，其实他一直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对方的场景。
周泽楷比叶修小五岁，生长在一个富裕美满的名门家庭，“除了不怎么愿意开口之外，各方面在同龄人之间都应该是属于出类拔萃的”——这是叶修对他的评价。
叶修在周家的两个月受到了热情的礼遇，轮回城因为地形的关系，虽然当时气氛也十分紧张，却不像嘉世那样原本就是军事重镇，没有直接成为E国军队的目标，而暂时保持着平稳的生活。
但这种平稳是无法持续太久的，叶修很快就毫无保留地向周家的当家人、周泽楷的父亲指出了这一点。
“万物有根，我们是不会离开轮回的。”
这是叶修得到的回答，一家之主并没有因为一个甚至还未成年的毛头小子煞有介事的提醒而表现出受到冒犯的不悦，反而带着一惯的温和笑容请叶修多关照一下自己的独生子。
“那孩子如果能像你一样成为一个男子汉就好了。”
叶修笑了笑，之后再没提过这件事。
周泽楷平日正常地上当地的小学学习，但一放学就会直接回家找叶修，还被周家的女性们笑称成了“叶秋哥哥的小尾巴”。
叶修也时常拿这个笑他，精致的小男孩偶尔会被他说得脸红，但依旧一有空就对叶修紧迫盯人，哪怕各自干各自的事，他也固执地要在叶修身边，仿佛把他当成私有财产一样。
反观叶修，因为清楚自己很快就会离开，因此在养伤期间过得十分随遇而安，他有时会和周泽楷讲一讲自己来到G国之后的经历，险象环生惊险刺激的生活大概是每个男孩的向往，平日里乖巧温顺的周泽楷也不例外。但有些时候，他们的角色也可以倒过来，当然寡言的男孩不会讲故事，他只是在叶修旁边安静地练习自己的家传手艺，各式各样的雕刻，大大小小。
周泽楷身上总是戴着一袋晶莹剔透的琉璃珠，但他还从来没有雕过这个。
“他还早得很呢！”
有一次周父在叶修面前摸着儿子的脑袋说道：“我们周家继承人的第一件正式作品将来可是要当聘礼用的，可不能闹着玩啊。”
这时周泽楷抬头望向自己的父亲，神情懵懂，眼底充满了疑惑，结果叶修和周父同时被他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差点把单纯的周小少爷弄哭——这当然是黑历史，叶修一定会时不时拿出来调戏对方妥妥的。
这样的生活很快就会结束，叶修一直都很清醒得很，但他以为自己会在伤愈之后告别周家人，然后他和周泽楷的人生轨道将在这短暂的交叉之后彻底分开……而现实发展却往往是预料不及的。
***
如果非要周泽楷回忆那天给他的印象，事实上他会觉得一切都过于安静了。
枪炮，大雨，哭喊，还有心脏的剧动，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它们的声音。
他只记得自己站在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的雨幕里，而有个人踩着延满红色的雨水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无法想象那盖过瓢泼雨势的声音有多大，他忍着雨水打进眼眶的刺痛努力撑开眼皮，一瞬不瞬地盯着不顾风雨向自己伸出手的人。
那一刻，面前的身影仿佛高大到可以为自己遮挡一切。
“相信我吗？”
那是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危机四伏，最疼痛、最可怕的一天。
雨雾之中，他甚至看不清对方的脸。
但那四个字，不知为什么，就这样毫无缘由地温柔地撞进了心底，仿佛有一小簇火焰在灵魂深处被唤醒，让他的整个世界因为这小小的温度突然变得真实。
迟来的真实的痛苦和恐惧终于还是擒住了他，但只因为面前并不那么高大的身影，仿佛雨夜暗色中的一点光源，告诉他希望犹在。
承受“现实”，才能活下来。
所以那时，他毫不迟疑地冲着对方点了点头。
“跟我走吧。”
他听到对方这样说，遂伸出了手。
那天以后，他再也没有允许自己哭泣过。
***
逃出轮回城之后过去了大半个月，叶修和周泽楷遇上了霸图城的巡防队，终于得以暂时摆脱风餐露宿的生活。
叶修和那队人马的头子韩文清不打不相识，虽然对方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却默认了这个比自己还小上两岁的少年带着一个更小的孩子加入队伍分享他们的资源和食物的事实。
叶修搭着周泽楷的肩对他们说，这是我弟。
这种时候，当然没人会问什么兄弟不同姓的问题，所有正常人都不会过多询问一个人的来历，那是没有意义的。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叶修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利索，本来就是靠着毅力一路强撑，暂时安稳下来之后可能是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立马倒下就是大病一场。
三天后他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头重脚轻地从简易篷里走到外面的时候周泽楷正在帮着搬运刚送过来的物资，猛烈的阳光把他整个人晒得有些发红，汗出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在这个队伍里兼当医生角色的中年女人从不远处走过来十分郑重地把他这个病人“请”回里面，帮他量了体温之后淡淡地说道：“你弟弟挺能干的。”
言下之意是比他这个还没作出一份贡献就倒掉给他们增加负担的真是有用不知多少倍。叶修当然不会在意这种级别的嘲讽，笑笑就随便消化掉了。
“你们之后打算怎么办？”
“想办法回嘉世。”
“那他呢？”女人面无表情地把药递过来，“他不是跟你从嘉世那边来的吧？你还打算带着他走？”
这个问题叶修没有回答，他吃了药就安安稳稳地躺回铺上补眠，可能是前面睡多了，也没睡沉。半梦半醒之间，脑子里总有那个还十分单薄却又和半个月前再不相同的、在烈日下挥汗的身影。
如果他没有出现，周家的命运也不见得会有多大改变，甚至连周泽楷都有可能根本活不到现在。
可偏偏他却成了这个变故的见证人，不管是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总之他和周泽楷之间缔结了这样的缘分。
他又能怎么样呢？
叶修自认算是个比较实在的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那太夸张了，但至少在霸图的那段日子也没白吃白喝。
霸图城的情况其实和嘉世城差不了多少，地方长官早就跑了，走的时候丢一句要亲自向上面求增援，但后来连原本驻扎的正规军队也基本死的死逃的逃，这个增援也没人指望了。而后由一些良心的原地方官员、商人、侥幸存活下来的军人一起招募愿意加入自卫队行列的平民，勉勉强强用遗留下来的物资和其他渠道弄来的零零碎碎的援助品支撑下来，成了本城对抗外侵的力量。
叶修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在身手上让人眼前一亮，不多久又让霸图自卫军的头脑组刮目相看，整天都被以身体还没康复就练练脑吧为理由拉去商议各种琐事，这群人有时候深沉得让人不明觉厉，有时候却会为一个小小的选择争得面红耳赤，激动起来还要互相丢酒瓶干架，饶是叶修也往往被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只好趁着他们不注意偷溜出去抽烟打发时间。
这天会议室也是硝烟弥漫，叶修像往常一样透明人似的提早离席，却不见最近没什么事在外间帮忙做数字记录的周泽楷，向其他人打听之后他直接出了门往营地后背走，没多久就看到了正在训练场外呆呆站着的瘦小身影。
训练场上的口号震天，叶修原本脚步就不重，近到身边才对周泽楷发现。注意到男孩与以往不太一样的目光，叶修主动问道：“怎么了？”
“喜欢打仗？”
对上那双饱含困惑和烦恼的清澈眸子，叶修忍不住笑着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怎么可能？”
周泽楷在心里偷偷松了口气，从那天之后，对战争的恐惧和抵触一直都深深印刻在他心底，即便已经过去一个多月，那段亲身经历的鲜血与杀戮的记忆至今仍会出现在他梦中。他虽然年纪还小，但十分早慧，心里很明白当兵打仗是怎么一回事。只要稍微设想叶秋反过来也可能是那些刽子手的其中一员，他便会没来由地感到绝望和冰冷。
十二岁的他心里还装不下太多东西，只固执地认定了叶秋在自己心里那个绝对的位置，那是他失去所有亲人之后，仅剩下的一个位置。
他信任叶秋，只想跟着叶秋。
叶秋，绝不会是那样的！
并未漏过周泽楷那些细微的神情变化，叶修心里不禁浮出了一丝小小遗憾，他知道周泽楷是个天性善良的孩子，也知道要克服亲历的血腥阴影将会令他痛苦万分，可偏偏是在这种时候，如果自己把他带回去，那么或早或晚，周泽楷必然会成为一个军人，但若是找个地方随便把他交托给什么人，乱世之下别说谁有余裕照顾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在如今G国皇家正规部队正节节败退的局势下，这里会不会很快沦陷也完全是未知之数……
既然伸手了，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扔掉啊。他想。
“但如果是为了守护，我不会畏惧战斗。”
周泽楷忽的打了个颤，但叶修没有停下，“我也会杀人，那些人一样也有自己的家人，可我不能因为这样就在战场上放下武器。没有战争，那当然是最好的，但它已经来了，不为保护而迎战的话，会失去更多。”
周泽楷低着头静静听着，叶修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自己的观点，如果不行，那么恐怕也是分别的时候了。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在为此感伤，因为生离死别，他经历过的毕竟已不算少。
“我是这样想的，得到力量，然后才有资格选择，现在的我们对此无能为力，仅仅是还不足够强的关系。”
“……很强。”
许久之后，周泽楷才小声说出了这两个字。
“想……一样。”
叶修怔了怔，等反应过来这总共三个字加一个停顿实际是什么意思，周泽楷已经重新抬起头充满期待地望着他好一会儿了。
“想和哥一样强，那还得好好加油努力才行啊。”
面对着这份最纯粹的信任和崇拜，叶修难得觉得自己的心也变得有些软，虽然他离家的时候也不过十五岁，而且自己本身就有一个同胞兄弟，但当年总被他唤作笨蛋弟弟的叶秋实际上从小就精于世故，他们虽感情不错，彼此却各有各的生活理念。周泽楷和叶秋比起来十分不同的，有着符合年纪的善良与单纯，却又在生死关头毫不孱弱，他也很是期待，再过几年，等设个孩子成长为少年与青年，又会是什么样子。
“嗯！”周泽楷自然不知道自己引发了对方何种遐思，高兴且坚定地点头。面对那张明媚到几乎要开出花来的笑脸，叶修心里瞬间有无数举着上书不能再多四个字牌子的不明生物狂奔而过。
莫非这就是……被萌到的感觉？
他希斯空寂地想。
那天开始，还没满十三岁的周泽楷开始了体能练习，而叶修成了他的半吊子教官，说是半吊子，因为他时常没空监管，但制定训练计划的凶残程度却连韩文清看了都眼皮一跳。
“欲速则不达。”他教训叶修，“你可以让他加入日常训练。”
叶修倚着栏杆叼烟答：“这么小你也收，人性呢？”
韩文清抱臂看他，“你决定了？”
“嗯，决定了。”叶修站直身子，“这个责我负不了，还是不要逞能为好。”
“那你这是干什么？”
“哎呀毕竟相识一场以后想起来好歹哥也教过他点东西啊。”
“……”
那年刚入冬的时候，一个来自嘉世城的联络小队来到了霸图，得知那里的抵抗力量依然稳固地存在着，叶修就再也坐不住了。
周泽楷知道叶修会选择回嘉世，于是也对离开已经逐渐熟悉起来的这个地方做好了准备。
可是第二天，直到早上才回房的叶修却突然给了他一个晴天霹雳。
“我和老张商量过，明天他们会出发往东面内地走，他愿意带着你。”
叶修尽量轻松地说话，发现周泽楷只是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却没有像预料的那样激动。
“那里毕竟安全得多，你还可以继续上学。”
“你呢？”
“我要回嘉世。”
这么说已经很清楚，他相信周泽楷不会不懂，他没法带着他一起走。
分别的时刻终于还是来了，周泽楷只回答了一个“好”字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那天叶修是连夜走的，他与霸图城的自卫军基本达成了协议，要赶着回嘉世去和其他人谈。因为时间紧迫，他们甚至也没有再道别。
周泽楷在床上清醒着躺了一夜，天慢慢开始亮的时候，他浑身僵硬地爬起来朝着窗外看。
收入眼底的一切仿佛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
（自卫战争第七年）
“到时通讯可能会有点问题，所以这次不设置远程信息交流。”
进入地下控室的通道无法容纳两个人并排通过，叶修走在带路的军官之后，静静地听对方介绍目前的情况。
G国的末世之光才刚把更北边的侵略军打出去，回程路过霸图这里，一听说正在进行普通士兵的选拔性演习便忍不住好奇地过来插上一脚。
优秀的新人谁不想要，叶修一向秉承着资源共享的原则，心安理得地决定要是有满意的就想办法挖回自家嘉世去。
基于心照不宣的理由，霸图军司令见到他只面色不善地扬了扬眉，连招呼都没打。
不过叶修并不是会理会这种警告的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控室，自顾自在后面找了个视野良好的空位坐下，自顾自拿了个空杯子倒水喝茶，完全不在意其他人诧异的目光。
“诶没事没事，你们继续不用招呼我。”
“……”
韩文清一惯目不斜视，当然不会管他，此时仍旧笔直地站在前面看那边演习现场的实时画面，气场不怒自威。去年刚走马上任的参谋长张新杰位子就在叶修旁边，面前摆着笔记本，时不时敲击键盘记录相关数据。
满墙的显示屏画面各不相同，但实际地点有三组，叶修一看现场就差不多明白了每一组的考核方式，不禁摇头道：“这么招呼新人也太辣手了吧。”
张新杰抬头望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本正经地回答：“如果没有记错中间的那个是你上半年在嘉世训练营教官讲座时提出的。”
“我当初只是举个例子而已，你们就这么直接用了啊？专利费都不给好意思吗？要是通过了人哥可带走了啊。”叶修边掏烟边大放厥词拉仇恨，也不怕在以作风彪悍著称的霸图地盘上被群起而攻。
韩文清闻言发出一声冷哼，直截了当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叶修兀自耸了耸肩，虽然看上去总是懒懒散散吊儿郎当，但他却绝不是会光顾耍嘴皮子而忽略正事的人，玩笑点到即止，下一秒他的注意力就完全集中到了观察那三个士兵的动向上。
会用上这些复杂严峻且危险系数与实战相去无几的考核方式，韩文清他们必定是需要一个拥有特定素质可以执行接下来某项重要特殊任务的人选，这样的人甚至在霸图全军里都可能无法找出一个。
会在这三人之中吗？叶修不禁想到，视线不停在三组画面之间逡巡。
同时注意三个对象需要极大的集中力，但即使如此仍不能保证不遗漏任何细节，所以这些监控录像他们之后是要重新看很多遍的。但有些出人意料的是，这个人选却在考核演习结束的同时就基本定下了。
叶修在那个人进行到最终关卡之前就把烟点上了，只要不出现低级失误，结果应该是毫无悬念的。
在控制室的所有的人都很兴奋，但摄于一向以严谨著称的韩文清的气场也不敢太过张扬，只好按捺着心情等三人都正式结束。
“怎么样？”张新杰忽然开口问道。
“不错。”叶修抖了抖烟灰，“这样的都能被你们挖到，运气不错啊。”
室内忽然一阵安静，韩文清听到他的话正想回头说些什么，却被敲门声打断了。
进来的是一个叶修有点眼熟却叫不上名字的中校，身后跟着另一个人，叶修所在的位置正好视线受阻，没法看到对方的面容，不过从穿着和身材来看，应该就是刚刚让在场所有人大为惊艳的那个。
“老韩，介绍介绍吧。”叶修顺手把烟摁掉站起身，怀着见好就勾引的心思，他准备以一个和蔼可亲的形象面对这个新人后辈。
然而随着视线抬高，对方的面容也进入视野，叶修第一个涌上的感觉是那种很模糊的似曾相识，就只见原本很低调地跟在那名中校后面的年轻人突然神情带着奇异急切地越过后者大步走了上来。
他们的视线很快就撞在一起，连叶修自己都感觉很意外，对上那双眼睛的一瞬间，他忽然就认出了对方。
无论事后怎样分析，周泽楷在这五年里各方面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长相上把这个面容清俊身高拔群、随意站在人群中都会是注目焦点的年轻人和当年那个粉嫩包子脸的瘦小男孩联系上是非常不科学的。
可叶修就是认出来了。
因为对方看着他的那双眼睛一点也没变。
应该说在叶修的人生里意外的数目并不多。
但关于周泽楷，连叶修当时也完全没有想到，他给他造成的意外竟远远不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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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这个语死早逻辑差的功能缺陷一点爱吧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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